第21章 搞快点，我的大管子早已饥渴难耐
“哎呀，急了急了，怪我签约前没调查清楚，咱们新艺城捧红的她，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冯世雄没有追回倪淑君，懊恼的不行。
虽然这和黄百鸣给的准备时间短有关。
但说到底，还是他的责任最大。
“可能她认为，对她有恩的是梁普智，不是新艺城。”
黄百鸣已经平复了许多。
“我已经让麦嘉兄和嘉禾，邵氏联系，让她以后别在港岛拍戏了。”
这次，倪淑君惹的不止新艺城一家。
三家院线通个气，她的演艺生涯也就结束了。
“你回去一趟，让和丽薇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女孩找一个过来。”
黄百鸣从金公主院线，一共只拿到两百多万的投资。
剧组停一天，就多花一天的钱。
冯世雄起身要走，顾念跑出来说，“带我一个。”
高志森问，“你干嘛去？”
顾念摇了摇他从黄页上抄下来的学校地址，说：
“这个学校告诉我，他们有活泼开朗，气质阳光的女高。”
高志森知道他在鬼扯，但还是说，“我也去。”
这个外景，没有女主是一个镜头都拍不了。
“我跟你们一起吧。”
没事做的黄百鸣也跟着走了。
天后庙道51号。
庇理罗士女子中学。
顾念也不说找谁，就领着他们在马路对面等放学。
罗明珠出来的时候。
人群中，黄百鸣一眼就认定了这是林箐箐。
罗明珠今年十五岁。
父亲在她年幼时离世，母亲患有心脏病，需要长期服药，家庭经济拮据。
她是家中长女，需承担照顾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的责任。
所以签约过程很顺利。
一阵沟通后，几个人在学校老师的陪同下，去到她家里。
黄百鸣一次结清片酬，给她母亲八千块，直接就把人拉到了片场。
罗明珠和昨天的倪淑君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倪淑君是一堆烂账，装作开心快乐。
罗明珠是真的快乐，真开心啊。
八千块诶。
拍电影诶。
公园，海滩，露营，吃烤肉，还有人唱歌！
每一件事情，单独发生都能让她开心好几天。
现在一股脑全砸过来。
请问，这里是天堂吗？
所以无论她做什么动作，都像是要飞起来。
太有活力了。
高志森看拍出来的效果，和昨天一对比，天壤之别。
对此顾念颇为得意，啃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菠萝油，抬着下巴问，“怎么样。”
高志森很不情愿的说，“算你厉害。”
“来来来，把篝火点起来，帐篷都搭好，抽水机呢，拉过去！”
这一段拍完后，高志森起来调度剧组为下一场做准备。
“我踩着不变的步伐……”
重新拍摄吴少刚唱歌的镜头时。
高志森还是感觉不太好，看顾念心情不错的样子，又问：“有什么想法没。”
音乐方面，自从顾念打听过行情，知道请黄霑写首歌也就五千块左右。
便对此兴趣缺缺。
不过顾念现在心情不错，便从帆布折叠椅子上起身。
高志森一看有戏，马上喊咔，从取景器后头，把脑袋探出去，说：
“少刚你先让开，给顾念试试这场戏。”
吴少刚人都傻了，不会是要换我吧。
在他对面烤肉的几个女孩，全部往顾念这边看。
特别是李丽珍，眼眸流转，很期待的样子。
高志森说完意识到，他的表达让人误会了，解释道：
“感觉这首歌，和整体的氛围不太搭，换首歌试试感觉。”
顾念撸起的裤管也没放下，哼着歌，光着脚哒哒哒跑过去。
吴少刚听说过，黄百鸣几次让顾念饰演他现在的角色，都被果断拒绝。
以他的眼光看，顾念无论是身体还是相貌都很优秀。
所以高志森喊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被换了。
“诶，想什么呢。”
顾念看吴少刚拿着吉他发呆，问道。
吴少刚笑笑，“没想到你不止会编剧，还会写歌。”
顾念说，“写歌是不会写的，只会哼哼几句。”
吴少刚认为他是谦虚，把吉他递过去，说，“你其实挺适合这个角色。”
顾念摇头，说，“别纠结了，当时讨论选角的时候，黄生说让我来，我说还是让吴少刚来吧。”
他感觉这两天吴少刚，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索性把话说开了。
“哎呀，我不知道，谢谢你。”
吴少刚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他只是听冯世雄说过，黄百鸣一直想把角色给顾念。
顾念笑道，“你别谢谢我，我谢谢你。”
吴少刚被绕的有点晕，想问什么意思。
“怎么还聊上了！赶紧啊！”
高志森看这俩突然聊上，拿着大喇叭在那大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吴志刚连连鞠躬跑开了。
顾念在篝火旁的小马扎上坐下，拿起吉他比划了一下。
嗯，不会弹。
问题不大，吴少刚也不会弹，拿个吉他比手型，纯是为了角色服务。
他歪头侧脸躲开一阵海风，点了根烟：
“天空一片蔚蓝，清风添上了浪漫。”
“心里那份柔情蜜意，似海无限。”
“在那遥远有意无意遇上，共你初次邂逅谁没有遐想。”
顾念抬眼看向李丽珍。
“诗一般的落霞，酒一般的夕阳。”
“似是月老给你我留印象，斜阳离去，朗月已换上……”
李丽珍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看着这一幕，高志森突然想，这货不演是对的，不然成偶像剧了。
后面的歌词想不起来，顾念把吉他一丢，又咚咚咚跑回去，东西没吃完，很急。
高志森拍板，让吴少刚把歌词稍微背一下，能对上口型就好，后期就配这个。
“这歌……人呢？”
高志森和吴少刚交流完，扭头发现顾念人不见了。
一看，发现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海边。
这会儿正在指挥场务，把抽水机外接的大水管，弄到他肩上。
捏住接在水龙头上的软管往空中喷水，制造雨幕和彩虹。
是顾念小时候最喜欢的活动。
同时他还特别崇拜消防员。
现在能用消防装备，往天上喷水模拟下雨。
下面还有一群人，“陪他”一起玩。
可太棒了。
顾念看高志森瞅他，挥手示意他赶紧拍，大喊，“搞快点，我的大管子早已饥渴难耐。”
是人话吗？
高志森听他糟糕的发言，脸都黑了。
这场戏给顾念玩爽了，一改平时懒洋洋的模样，走路都快了三分。
高志森看他这个样子，说：“你是不是喜欢罗明珠？”
顾念感觉莫名其妙，“我告你诽谤啊，人家丫头才十五岁。”
高志森不认可他的说法，分析道：
“同样的戏份，昨天你除了猛吃贡品，啥也不干。”
“今天呢，打了鸡血一样。”
“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变化？”
“只能是罗明珠。”
顾念也不认可他的分析，说，“有没有可能，我不看好倪淑君，所以不想浪费时间？”
诶？
高志森有点认可了。
对比今天的罗明珠。
昨天的倪淑君，简直就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高志森说一句，她做一段。
“不过……”
“别不过了，我喜欢李丽珍，行了吧。”
这俩旁若无人。
后面的李丽珍脸红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