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道之敌

我站在神界边缘，指尖还残留着裂隙的虚无气息。寒月站在我身侧，她的眼眸中映出我此刻的模样——银发间缠绕着暗色的纹路，左眼依旧如星河璀璨，右眼却已化作深渊。

“他们不会接受这样的你。“寒月轻声道。

我抚过右眼的黑暗，归墟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百年的融合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比如为什么耀光总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我，为什么文华的竹简上永远写着我看不懂的古语。

“我不需要他们的接受。“我抬起手，星光与暗雾在掌心交织，“我只需要他们臣服。

（一）完整的权柄

融合归墟后，我的神力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命运之眼：

左眼可见众生既定的命运轨迹

右眼能窥见所有可能的命运分支

双目合一时可预见千年后的因果

混沌神域：

星光与暗雾交织的领域

范围内可随意修改物理法则

连时间流速都能影响

因果操纵：

不再只是改变当下

能溯及既往地修改已发生的命运

但每次回溯都要付出代价

寒月看着我掌心跳动的混沌之力，冰眸中闪过一丝忧虑：“这样的力量，会惊动'他们'。“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些藏在天道背后的，初代神明的残魂。

（二）耀光的杀机

耀光来得比预计的更快。

他浑身笼罩在刺目的神光中，秩序之剑直指我的咽喉：“你不该从裂隙里出来。“

我注意到他的剑身上刻着古老的铭文——那是初代神语，意为“容器销毁“。

“原来你一直是他们的看门狗。“我轻笑，“难怪每次我修改凡人命运，你都要来'检查'。“

耀光的瞳孔微缩：“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我展开混沌神域，“比如你们每隔千年就要加固一次裂隙，防止归墟逃出来。比如你们最害怕的，就是光与暗的融合。“

秩序之剑突然暴涨，刺目的光芒试图撕裂我的领域。但在接触到暗雾的瞬间，光芒就像被吞噬般消失了。

“没用的。“我向前一步，“完整的命运权柄，可以否定任何'既定规则'。“

（三）文华的算计

当耀光节节败退时，文华终于现身。

他手持那卷从不离身的竹简，儒雅的面容上带着虚伪的悲悯：“星芒，回头吧。融合归墟会让你逐渐疯狂，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竹简自动展开，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

归墟在裂隙中嘶吼

她试图撕开裂隙冲出来

众神联手将她镇压

“你以为这些是真的？“我冷笑，“让我展示下什么是真正的记忆。“

右眼的黑暗蔓延，投射出被篡改前的真相：

归墟安静地坐在裂隙中

是耀光带着其他神明主动攻击她

因为她发现了天道的秘密

文华脸色骤变，竹简上的文字开始扭曲。

“你篡改历史太久了。“我伸手握住他的竹简，“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竹简在我的触碰下化为灰烬，露出里面藏着的初代神格碎片。

（四）天道的真相

握着那枚神格碎片，我终于看清了全部真相：

初代神明的阴谋：

他们预见到自己终将陨落

于是创造八位新神作为容器

每个神明都承载部分天道权柄

命运的特殊性：

只有命运权柄被一分为二

因为完整的命运可以修改天道

所以他们必须确保星芒与归墟永不融合

残魂的操控：

初代神明死后残魂依附天道

通过耀光等人维持统治

任何威胁都会被清除

寒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从不让你接近天道核心了？“

（五）宣战

我捏碎那枚神格碎片，残魂的尖啸响彻神界。

“听着，所谓的天道。“我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从今日起，命运将由我全权主宰。“

混沌神域急速扩张，开始侵蚀天道的领域。耀光想要阻止，却被寒月冻结在时光牢笼中。文华试图逃跑，却发现所有命运分支都被我封锁。

“第一个变革。“我抬起手，“解除所有凡人的命运束缚。“

亿万道星光洒向人间，无数既定轨迹开始分叉。这是天道最恐惧的事——众生自由意志的觉醒。

残魂的咆哮越来越弱，而我的力量越来越强。

当最后一片天道领域被混沌吞噬时，我知道，新时代开始了。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