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希尔教授

“结账”

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把一把剪子和一个火机放在希蒙身前的收银台上。

希蒙熟练地扫码，结算，找零。

待两人走后，希蒙看着周围的货架，一股落寞感涌上心头。

胡思乱想的希蒙翻开暂停营业的牌子，锁门，关灯，返回员工休息室。

紫色的泡泡重重叠叠，一个小本子从虚空中掉落下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自己，希蒙的心头被亲切感填满。

“在这里，我的情绪似乎被放大了”

“职介者，似乎不能随意杀害普通人和其他职介者”

“夜晚的黑暗有问题。”

“没有穿越者必备的系统”

“超市很不对劲，没有货物补充，但却没有缺货现象。”

“硬币很硬，二阶的**都无法破坏，但目前不知道有什么用。”

希蒙没有注意到本子中的星号，只是看着本子上的内容陷入思考。

思考良久后，超市二字被希蒙圈出。

“如果说我拥有且十分异常的东西，只有这个了。”

希蒙开始自己的尝试，搜遍超市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完完全全是普通的超市。

但当希蒙把货架破坏，或者焚烧，把货品拿出商店后。超市被损坏的地方和缺少货物的货架会在希蒙移开视线后悄然恢复。

“感觉就像……被设定在特定时间一样。”

希蒙捻着下巴做思考状，实在是没有头绪，只得回到员工休息室准备睡觉。

“总感觉，超市有点过于安静了”

希蒙看着员工休息室洁白的天花板。

周一，晨，某学院大门

希蒙换上休闲装，将自己打扮得像是前世的自己，早早等在学院门前。

学院，学问和教育的主场，希蒙听说这里的学生有高达六成的概率加入各大组织。且学院与工坊常常合作搞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很像是魔法师，这是希蒙的评价。

“请通知一下律法学院的希尔教授，他的学生空委托我问他一个问题。”希蒙凑到门卫的小窗口旁。

“好的”

门卫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直接拨通希尔的电话，说了几句便挂断了。

“希尔教授让您在接待室等几分钟，他正在赶来。”小伙子指了指身后的接待室。

希蒙等了几分钟，便听到皮鞋声。

希尔身穿棕色风衣，头戴费多拉帽，内里是修身的西装内衬，脚下是尖头皮鞋。

进门脱帽，希蒙仔细打量希尔。和善的面孔，大鼻子，深眼窝，白色大胡子，秃头，典型的欧洲老头。

“小空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希尔的秃头上还冒着丝丝白烟。

“苍先生，他已经预约了这周日的情感完全切除手术。”希蒙一脸悲痛。

“什么？他要进阶六阶么，这太荒唐了！他绝对会逆转为异常的。”老头吹胡子瞪眼的。

“对，苍先生在之前跟我做了一个约定。”希蒙面不改色地扯谎。

“约定？”

“对，当他还是空的时候，对我说。如果他要做情感完全切除手术，那绝不是他的意愿，就可以来学院找您，让您帮他。”希蒙利用轮回所获取的情报编造了一个故事。

“那群混蛋竟然封存了空的记忆！”老头好像要跳起来。

“这也是保护了苍，毕竟小空的童年经历可不是这么美好，您应该知道的，他的父母。”希蒙打圆场。

“我现在就去机关。”老头起身，准备出门。

“不，现在太早了。”希蒙示意先等等。

“苍先生的手术是在周日晚上十点，提前去的话可能会生出变故，毕竟机关也不是吃素的。”

“那你的意思是？”

“等到周日，我会找几名高阶职介者一起去破坏手术流程，这样的话至少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来跟机关扯皮。”希蒙提议

老头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个计划不错。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对吗？”老头突然看向希蒙，身上散发出六阶教授的威压。

“我对律法起誓，我每一个字都是，为了拯救苍先生。”希蒙右手呈拳，砸在左肩。

老头还想追问，但思考了一阵还是放弃了，与希蒙交换联系方式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