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虎将折节

长安城郊的校场之上，暮色将吕布的赤兔马染成暗红。我按辔徐行，望着那员顶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的猛将，心中暗自盘算——这柄天下无双的方天画戟，终究要握在我的手中。

“韩大人亲临，有何指教？”吕布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倨傲。我示意阿青捧上木匣，金丝绒布掀开的刹那，西域进贡的夜明珠在暮色中莹莹生辉，更衬得旁边的赤金兽首酒樽华贵非常。

“久闻吕将军神勇，特备薄礼。”我含笑看着他瞳孔微缩，“听闻董相国近日猜疑渐重，连将军的粮草都......”话音未落，吕布的脸色已沉了下来。果然如历史所载，董卓那匹夫连自己的义子都要猜忌。

三日后，影卫传来密报：董卓因军饷之事当众斥责吕布。我抚掌而笑，命人将藏在暗格里的玄铁铠甲取出——那是商务阁耗尽百斤精铁，参照后世锁子甲样式改良而成。当阿青将铠甲送到吕布营帐时，我特意附上书信：“此甲可挡强弩，赠于将军护驾。”

深夜的奇巧阁，貂蝉倚在我身侧，指尖轻抚着我胸前的虎符：“大人为何对吕布如此上心？”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帐中熏香，令人心醉。我握住她的手，在她耳畔低语：“他是天下第一猛将，若能收入麾下......”

此后月余，影卫不断将董卓的猜疑、克扣之事添油加醋传入吕布耳中。与此同时，我让商务阁以“神秘商队”之名，暗中赠予吕布大批粮草、美酒。终于，在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吕布单人独骑闯入禁宫。

“韩大人！”他的方天画戟还在滴水，眼中却有了动摇之色，“你屡次相助，究竟所求为何？”我起身斟酒，将夜光杯推到他面前：“吕将军可知‘良禽择木而栖’？跟着董卓，不过是他手中杀人的刀；但若与我携手......”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身后的赤兔马，“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吕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我知道这枚棋子，终于开始向我倾斜。待他离去后，貂蝉从屏风后转出，眉间带着疑惑：“大人不怕他如对待丁原、董卓那般......”

我将她搂入怀中，望着窗外渐歇的雨幕：“他若敢反，我自有千百种方法让他万劫不复。但在此之前......”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他还有大用处。”

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中，吕布这颗最锋利的棋子，已然开始改变棋局的走向。而我要做的，便是静待时机，让这柄天下无双的方天画戟，真正成为我手中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