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瞳中之谜
宇智波苍走后，野火躺在硬板床上，盯着帐顶那块颜色深暗的补丁。
嘴里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回不去了？”
宇智波苍那冷硬的脸，还有那句“战场才是你现在应该在的地方”，像钉子一样楔入他的脑海。
木叶，那个他一心想要逃去苟活的地方，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
【真是可笑，穿越到火影的世界，连木叶村都没见过，净在雨之国玩泥巴了，要是死在这，岂不是连“大筒木一乐”都没见过？】
他的眼前，是雨之国泥泞血腥的战场。
【绞肉机。】
野火的脑子里蹦出这个词。
他记得，第二次忍界大战后期那场决定性的战役。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他却知道结果异常惨烈。
山椒鱼半藏以一人之力，打残了木叶的精锐。
“三忍”之名，是踩着无数木叶忍者的尸骨成就的。
自来也、纲手、大蛇丸，那三个传说中的人物，在那场战斗中也仅仅是险死还生，生死操于半藏之手。
【如果剧情不变，我这种刚开三勾玉的“天才”，大概就是这一波被送掉的命吧。】
强烈的窒息感攫住野火的心脏，他不想死。
他想活下去，想回到那个有游戏、有空调、没有杀戮的和平世界。就算回不去，到警备部当个城管养老也行啊！
宇智波苍？家族荣耀？
【去他妈的！】
野火咬紧牙关，指甲陷进掌心，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想要活，就得改变。
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改变这个狗屁的剧情。
所以，情报，必须要获得足够的情报，现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也就什么也做不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几枚缴获的毒气弹，还有那枚山椒鱼幼崽的毒囊。
那是他们小队用次郎的命换回来的东西。
山椒鱼半藏……他的强大，很大一部分依赖于剧毒。如果纲手真的能配制出解药，或者哪怕只是有效的抑制剂……战局，或许真的有被扭转的可能。
【这玩意儿，绝对是关键！】野火的心跳微微加速，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我得想办法再接触一下纲手，万一她没重视怎么办。】
除了外界情报，还有自身。野火抬手，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的眼眶。这双眼睛……纲手和宇智波苍都提到了它的异常——超乎寻常的恢复速度和稳定性。
【难道真是穿越者福利？我也有金手指了？】
可是这金手指，他也玩不转呐。除了基础的运用写轮眼的动态视觉，他对写轮眼的运用，还很不成熟。
尤其是三勾玉的写轮眼应有的幻术能力，根本是一窍不通。
这双眼睛，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开发。
良久。
野火起身出了营帐，缓缓走到营地的边缘，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山林。
“队长？“土屋花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野火转过身，土屋花子和流川柳正站在他身后，关切地望着他。
野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只是有点感慨。”
流川柳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我们都听到了，走不了了。“
野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颓废：“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不过，苍前辈其实只是想让我留下，也许可以为你们单独申请回村休整。”
土屋花子却微微摇头：“我们不会丢下队长一个人在前线的，对吧，柳君？”
流川柳和土屋花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野火望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尽管这个雨之国战场充满了危险，但他起码不用独自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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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野火的伤势快速恢复着。
白天，他会离开医疗帐篷，在营地里四处“闲逛”。他刻意接近那些巡逻归来、或是准备出发的忍者小队，跟个间谍似的竖起耳朵，努力收集情报。偶尔还会主动搭话，搞得营地里不少人都知道宇智波有个话痨大妈一样的忍者。
雨忍的动向、木叶的部署、哪个区域又发生了遭遇战……零散的情报碎片在他脑中拼凑，试图还原出一个模糊的战场轮廓。
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
雨忍的作战计划很成功，木叶部队遍布雨之国，各部队之间太过于分散了，各自为战，不但没有迅速摧毁雨忍的抵抗力量，自身却陷入了战争的泥潭。
雨忍虽弱于木叶，但是，战场的主动权却掌握在半藏手中，他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致命一击。
“听说了吗？第五大队那边好像也失去联系了……”
“嘘！小声点！别乱传！”
忍者们压低声音的交谈，让野火的心不断下沉。
【猴子老头的战略……简直是在送人头。】
他还旁敲侧击地打听纲手的消息。
奇怪的是，这位传说中的医疗圣手，似乎真的就一个人待在前线大营。
没有自来也，也没有大蛇丸。
【搞什么？三忍不是应该捆绑出场的吗？纲手一个人跑前线来干嘛？体验生活？】
这不合理。
除非……她有别的任务？
野火想不明白，只能将这个疑惑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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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营地里大部分忍者都已沉沉睡去，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
野火的帐篷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他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面小镜。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写轮眼，开！】
黑色的瞳孔瞬间被猩红取代，三枚勾玉在眸中旋转。
他按照记忆里方法调动瞳力，尝试施展幻术。他的幻术知识有限，大多来自早已牺牲的父母，他们的遗产不多，但好歹还遗留下一些忍术卷轴。
一连几个晚上，野火都在重复这样的尝试。
对着镜子，调动瞳力，运转查克拉，施展各种他从原主记忆里挖掘出来的基础幻术。
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镜子里那双猩红的眼睛，除了强大的洞察力，似乎并没有展现出传说中宇智波幻术的威力。
【搞什么啊！这三勾玉是假的吗？难道我的金手指只能恢复瞳力，然后没了？这么单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