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救了，埋了吧
“咳咳咳～”电脑屏幕的右下角开始闪烁。
桌上的显示器是22寸三星TN屏，16:10的比例算得上“巨幕”，主机配置奔腾双核E5300处理器和2GB DDR2内存。
电脑对于软院的学生来说，是侠客的刀剑、是厨师的锅碗瓢，是吃饭的家伙。
罗技G100s鼠标和青轴机械键盘，320GB移动硬盘，里面藏着熬夜改了无数遍的代码和珍贵的学习资料。
点开企鹅的同时，弹窗也冒了出来，推荐的是QQ医生的软件。
2010年，QICQ同时在线用户突破1亿。
这是啥概念哦，基本就代表着只要是上着网，就会挂着它。甚至不少学生还让父母帮着挂时间，比比谁的太阳多，为了点亮图标，甚至花钱注册会员、下载游戏。
有多少人信了“今天是小马哥生日，转发这条信息到3个企鹅群，等级自动升一个太阳，我试过了是真的。”
当初觉得很有意思的事情，一句空间互踩，是多少人的回忆。
可是要过好久好久，大家才知道256级皇冠之后，能够获得新图标时光企鹅，获得终身时光企鹅。只是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多少人在乎等级呢。
即便对这些广告恨得牙痒痒，尤其是开启游戏的时候，突然一个弹窗让人直接原地暴走。
但程砚舟心里也清楚，这就是企鹅的大杀器。
靠着海量的用户基础，广告商们挤破头都想投放广告，企鹅也借此赚得盆满钵满。
1亿在线用户，谁能不心动？
活跃用户，精准推送，
广告业务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资金，让它有资本去开发新功能、拓展新业务，以其强大的市场占有率，强大的客户群体，几乎人手一号的资源，不断发展吞噬着互联网各个领域，就像是百草枯一样，野蛮生长，想要挤死各个赛道的对手。
程砚舟熟练地打开文件目录，把那些和广告相关的文件属性改成只读阻止广告加载。
如今的互联网环境，各种弹窗丧心病狂，程砚舟思量着是不是做个类似于李挑挑的软件，想来市场会非常大。
不过想想就算了，如今的各大巨头还不像未来被敲打之后学会了遮遮掩掩，现在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程砚舟敢做出类似阻止弹窗和广告的软件，不出几天就会被跨省。
就算这款软件完全合法，站在用户的一边。但是只要巨头想要合法地整人，程砚舟担心自己扛不住长期关押，除非有另外一家巨头帮着站台，否则完全没有还手余地。
红衣教主就是很好的案例，因为刚才跳出来推广的企鹅医生，在几个月后就会改名电脑管家，到时候会打一场国内互联网可以载入史册的核战。
纵然也算是圈内风云人物，在企鹅面前还是不够看。
要问程砚舟怎么看？到时候他肯定是嗑着瓜子、喝着肥宅快乐水，找个沙发躺着看戏。
如果能够加把火，程砚舟不胜荣幸、乐意之至。
不管谁死，都可以说一句：好似。
点开聊天一看。
唐浅浅:学长，你到了吗？
程砚舟:到了。
唐浅浅: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明天请你吃早饭。
程砚舟还没来得及回复，陆衍生就凑了过来。
“别乱看。”程砚舟斜睨他一眼，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不客气”。
陆衍生却已经把脑袋挤了过来，盯着屏幕咋舌：“这开场够直接啊！居然主动请你吃饭？”
陆衍生心里面酸唧唧，他可是想和女生一起吃个饭而不可得，为啥程砚舟那么轻而易举啊！
“哪个小学妹啊，长得啥样？”陆衍生对颜值这事念念不忘。
“没谁，一个传媒的学妹。”
陆衍生有点受伤，传媒男女2比8，姑娘们漂亮还会穿搭。
“那么主动，肯定不咋地！”陆衍生赶紧给自己洗脑。
“院花级别。”肖渊突然从上铺探出头，幽幽道：“我才见过，不仅年轻，漂亮和可爱，最关键，对二哥很主动，绝了。”
陆衍生的脸瞬间皱成包子：“不可能！传媒学院的妹妹会主动追男生？肯定是骗人的！你们两个合伙逗我呢！”
“我还是学生，不要骗我。”
肖渊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啊……”陆衍生捂着耳朵，狂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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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在讨论女生，女生宿舍也在讨论男生。
唐浅浅坐在笔记本前，后面站着3个敷面膜的军师。
军师1:他肯定在纠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浅浅。
军师2: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啊，浅浅找他是他的福气！
军师3:不理就不理，浅浅我们别搭理他，好男人有的是嘛。
唐浅浅解释道：“他这个星座就是有点慢热，我热情点就好了。”
军师1：你知道他什么星座？
唐浅浅：不知道啊，但肯定是慢热星座。
军师1急了：浅浅，恋什么都不能恋爱脑，舔什么都不能当舔狗。
唐浅浅“没呀，学长可帅了，还有魅力。”
军师们对视一眼，完喽，唐浅浅完喽。
军师2：回了回了，看看回的什么。
军师3：什么意思，就这么简单接受了？也不推辞一下？或者他主动请吃饭啊！
军师1：呵呵，你们瞧瞧浅浅一脸痴笑，倒贴她都乐意。
唐浅浅╭(╯^╰)╮哼了一声：“慢慢来嘛，不能着急的。”
军师1一摊手：完喽，浅浅要变舔狗喽。
军师2：怎么又不回复了啊？一点都不主动啊！有点渣男的感觉。
唐浅浅不乐意：“学长可能有事情嘛，不急不急。”
军师3揭下面膜：我明天跟着去看看这个学长长什么样，把你迷得一愣一愣的。
军师1：+1
军师2：+1
还没有聊几句呢，程砚舟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忙吗？”
“不忙啊，有什么事情你说。”程砚舟静静地等着。
电话那头“咦”了一声。
“臭小子，你是不是憋着坏呢？”萧凤琴觉得儿子今天很不对劲，“平日里面我说一句，你能回三句，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啊。”程砚舟就想多听听妈妈的声音。
十几年后，唠唠叨叨、嘴碎的老妈渐渐就没了如今的风风火火，岁月带走了她的活力。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萧凤琴吐槽道，“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什么呢！”
“给你找儿媳妇呢。”程砚舟笑道。
萧凤琴：“……”
“臭小子，别用这种玩笑的语气说那么严肃的话，找对象要真诚，对自己和对方负责……”
说了不说的，转眼就开始唠唠叨叨。
这熟悉的语气，让程砚舟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时间在回溯，爹妈还是那个爹妈。
挺好的……真好。
听着谆谆教诲，程砚舟想起了两个资深粉丝。
对宿主了解超过绝大多数粉丝？就这一条，范围就很小了。
他首先排除了宿舍的3个牲口，每一个都是逆子，成天想着当爹。
“妈~”
“怎么了？”
“嘿嘿，大早上打了个喷嚏，看看是不是你和我爸在叨叨我。”
“呵~是我们两个，早饭的时候你爸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元旦放假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哎呀，这不是学校有事情嘛，等放寒假就回来。”
“出鬼了，是不是生活费不够了？”
“没没没，够用的。”
又闲聊几句后，程砚舟挂断电话。
看来和自己猜想的一样，会每天惦记着他、给他支持的，也就只有最亲的爹妈了。
哎呀，常说启点是个孤儿院，现在看来，有爹有妈有人爱也是件好事。
躺平不动，光靠爹妈，就有40粉丝值。
这算不算是赛博啃老？
看到唐浅浅在企鹅又发了几句，程砚舟赶紧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妈打电话过来，聊了几句。
唐浅浅：不碍事的。
唐浅浅：你们聊啥呢？
程砚舟：我逗我妈，说给她找儿媳妇呢。
笔记本面前的唐浅浅瞬间脸就红了，学长是在说我吗？
军师2：不行不行，我们得从长计议，否则浅浅就得当舔狗了。
三个女生瞬间围成战术会议阵型，军师1掏出小本本开始列攻略：
第一步，夸他编程厉害；
第二步，说自己笨不会，需要现场教学；
第三步……
军师1嘿嘿一笑，其她两个人一阵哆嗦。
军师2赞同，拍桌震得热水壶直晃：直接约！怕什么！
军师3拼命摇头：不行，得保持矜持！
军师从不上战场，一上战场就成炮灰，战术研讨会变成了辩论赛。
这头还没有一个结论，就注意到唐浅浅搂着抱枕在“咯咯~”
军师1好奇：咋啦？
唐浅浅有点羞涩：“你们说，我这算是间接性见过婆婆了吗？”
军师3翻了个白眼：又不是说找你啊，清醒一点啊，浅浅！
军师2手一摊：没救了，埋了吧。
聊了几句，唐浅浅说是要准备睡觉了。
程砚舟一看11点还没到，男生宿舍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道了句晚安，拒绝了舍友WOW和CF的邀请，程砚舟坐在电脑前开始思考人生。
程砚舟需要粉丝，光靠线下接触面太窄，还是得从互联网想想办法。
可惜90魅力对颜值的提升需要时间，目前更多的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未来都没出现一块能够闻得到饭菜味的手机，那目前照片也没法传达魅力这种玩意儿。
否则程砚舟觉得上传几张帅气的照片，没准就能一炮而红，实现粉丝自由，当上ceo，迎娶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魅力没戏，就得靠技能编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