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为蜀汉一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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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急用兵借力虎吞狼

“我此行去,就算先到武陵会步将军,他也需将此消息送回建业。一来一回舟车劳顿,少说也得一月有余。”

马良装作冥思苦想,扯着朱褒的手:

“我信太守兵戈之力不俗,只是若是真与对方交战起来,我却不得不为你担忧。”

“马先生此话何意?牂牁此地城防稳固,且不提那西边各方虎视,兵卒一动便要承担南中压力;单是对方全力攻城,一月之内也绝无法将我拿下!”

说到这,朱褒一使劲甩开马良的手,然后抄起沾着血的刀便要指挥应敌。

“大不了,我与那刘邕玉碎,以澄我对吴王的忠诚便是!”

“切莫冲动!且将刀斧放下,听我分析:牂牁本属益州蜀地,且你新依附于吴王,吴王必然对你信任不足,才会派我来试探口风。

况且此地距离建业太远,荆南三郡与东吴地方兵力正在拉扯。若是太守此时动兵,吴王若是将太守视为弃子,您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

“攻城略地,便是图兵马、财钱、地缘。此时开战必损其二,到时太守向东吴求援,恐怕不得回应。”

马良所说的,正是他担忧的。

且不说马良为何替他着想,这些问题他的确需要考虑。

朱褒“咣”地一声将手里的刀扔出去老远,

“那以您所见,应该如何是好啊?”

“眼下,当行缓兵之计。你且与蜀汉周旋,降低其疑心;等到荆南三郡平定,到时东吴便是你最好的后援。我此番回去,再替太守游说几句,那时再开疆拓土,不在话下。”

“那就有劳马先生了。”

外面的动静大到已经没时间给他们多说话了。

朱褒将刚刚自己解下的那一串铜钱塞到马良怀里,然后把他连同几个甲兵一同推出了门去:

“且送先生速去出城小道,这边你不用操心了!”

“保重!”

马良临走之前还不忘做戏做全套,假惺惺地行了个礼。

随后,他便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城郊。

那里,有他早就安排好的人在等他。

且说这马良是跑掉了,留在原地的朱褒可就犯了难。

唯一一个有消息的小兵让他盛怒之下给砍了,而周围的人也不敢多提。

而他自己又拉不下来脸去承认刚刚自己的过失。

与其这样,就只得先去城门旁见一见那刘邕,看看他大老远带兵跑到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妈的!”

朱褒一拳敲在一旁的门上,将脆弱的木板敲成好几块。

“怎么了?朱郡丞?怎么突然动这么大火气?”

一声略带讽刺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只见刘邕带着一列随身的兵士,已经杀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是怎么进城来的?”

“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是从城门外一步一步走进来的。难不成这里有什么急事,需要把城门关起来御敌?”

刘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还是说,我才是朱郡丞的敌人?”

“怎,怎么会!你我唇齿地缘,我与太守交好尚且来不及,怎么会有冒犯的行为呢?”

朱褒一边安抚刘邕,一边想办法向周围人递去眼色,试图让他们逃出此处,去兵营调集援兵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朱郡丞,我刚刚来这里时,已派将士将此处围住。这也多亏了郡丞平日怠于军务,我如此行为,竟无一人敢拦。这般想来,还是多亏了您自己啊,啊?”

刘邕在手上略微用劲,将朱褒按在原地。

他使得劲不小,让朱褒肥胖的身躯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散落的钱币便哗啦啦地响。

“怪不得我远远地看此处营造考究异常,原来是郡丞私下玩乐之地。看来我来的相当不是时候嘛。”

刘邕哈哈一笑:

“既然如此,郡丞便只管回答我问题。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也好给郡丞多留出些时间,好继续刚刚的享受!”

“陛下初临大统,第一件事便是要整顿各地的财政。我且让符节一地的县令给我运钱粮来,却是一文都不见回复。彻查下去,都说是送到你这里来了。可有此事?”

原来是说那符节县令一事。

朱褒略微舒了口气,只要还在他能处理范围之内的事,都是可以讨论的事:

“太守息怒,太守息怒!符节县令本是那贪得无厌之人,前几日寻我赌钱输了一大笔。我正纳闷此人每月俸禄不过五百,怎得拿的出这么多钱财来赌,原来是移用县中赋税!”

他装作愤怒地一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差人将他输在此地的钱财运回去,下次见了他,可要让他好好谢罪才是!”

“不必了。此人已被我正法了。”

刘邕挑了挑眉毛:

“既然郡丞这般说了,那我便有一事不明。这符节交不上税钱是他个人所害,郡丞所治牂牁,可谓是丰衣足食。你统御此处,也无寒酸之感,甚至有闲情雅致,到这里消遣来。

那我就纳了闷了:既然如此,这该牂牁交的赋税,为何也是一文都不曾见到运往成都?”

“这……太守有所不知。牂牁此地偏远又紧邻东吴,正是兴防卫之时。财钱大多都犒赏了军士了,实在是没有余钱……”

刘邕脚旁的一个球体踢到了朱褒身旁,打断了他的话。

那球体仍在向外流淌的鲜红液体便溅了朱褒一身。

刘邕从怀中摸出诸葛亮的腰牌,拍在桌子上让朱褒的眼看个清楚:

“我此次来,不光是为我,为符节,也是为丞相,为陛下!牂牁一地税币不见,皇诏不应,勾结临县耽于淫乐,是何居心?”

朱褒浑身一哆嗦。

他平日里骄横惯了,见谁都是鼻孔向天;此时突然有人指着他的头要他态度,反倒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没,没有居心。”

桌子正中摆放了一枚钱币,刘邕说话的功夫,正好扫到此物。他顺手将其拿起,发现这枚五铢钱有些特别。

“我汉铸币皆为官府统一在犍为所铸,背面多刻有一个‘为’字以示区分。为何郡丞这里的钱币,皆光滑无比?”

刘邕眯起眼睛:

“近来郡中流言四起,说是郡丞已经背地里勾结上东吴以图谋反。”

“不敢!万万不敢!褒这就备齐钱币送至成都,太守万不可误会我之忠心啊!”

“好!我且信你!既然我来,便不好空手而回。郡中府库在何处?郡丞带我前往取之便是。”

“是,是……”